麋_Doe

“Do you trust me?”
“With everything. ”

【米英/APH】I Want My Tears BACK[上]

I Want My Tears BACK

CP:米英

Author:麋

前言:瓶颈期瞎写产物,大家还是当做消遣吧!


极致的红色铺天盖地袭来蒙蔽双目,鼻尖的那股刺激的血腥味使阿尔弗雷德眉头微皱,血迹从胸口蜿蜒至被纱布紧紧包裹着的小腿,沾湿衣襟反而勾勒出一种凄凌的美感。

无法动弹,每一寸骨骼仿佛承受过地狱之门的挤压,他要在圣天使和羔羊面前,在火与硫磺之中受苦。*圣母玛利亚啊,阿尔弗雷德想,若能安眠于此刻请不要让我看见黎明。

眩晕感时不时击打他的神智,五感仿佛被剥夺切断了与外界的唯一联系。他尝试着一寸一寸移动自己的食指,但每一次试图抬起的动作都会使他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无奈地叹一口气,带有铁锈味的气息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终于眼前模模糊糊淡出画面,感谢上帝。他看见了什么?

一切简直糟糕透了。他终于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呈弧形喷射凝结成的血渍布满床沿,那是动脉断裂的标志,白纱布足以把他裹成茧状的木乃伊,只留下眼睛与耳朵的空缺。

耳边仿佛有微风吹过,还有模糊不清的话语在偌大的屋子里回响。

“你把这个死人捡回来干什么?我可不记得交代过你可以在路边捡垃圾回来。”十分成熟且极富磁性的嗓音夹杂着刺鼻的烟味随风飘散,懒洋洋的态度露骨地表现出来。

“当时他快死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病号面前吸烟?”

这个声音竟让使阿尔弗雷德感到起十二月覆雪的山峦那般柔软,像北冰洋那般祥和。如果他能够的话,他想看到他。

“嘁。你小心点,亚瑟,不要让他成为你致命的存在。”

警告般的话语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嘈杂被寂静掩盖,阿尔弗雷德努力转动被支架固定的头部紧接着被刺痛折磨得闭上了双眼。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撞进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森林中。

那是他的那双漂亮的绿眸。

阿尔弗雷德有些错愕,他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且为何遍体鳞伤。

“好些了吗?”

“嗯。”他疲惫地以鼻音回应。

“我叫亚瑟,出于善意救了一个近乎瘫死在路边的蠢蛋。不得不说你真的很顽强,五处肋骨折断,腿骨断裂,韧带拉伤,胸腔穿刺,满身刀伤,外加脑震荡,要不是我你早就滚到地狱喂看门犬了。你竟然活下来了,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好呢。”

他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和不加掩饰的讽刺,二者若合一契成为奇妙的存在。

“你遇到了什么,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闭上眼睛,努力回顾上次阖眸前脑内的最后影像。

“我…”

充满愤怒的咆哮充斥在他的耳畔,自己竭力发出撕裂长空般的呼喊,鲜血染红岩石,充满力量的尾骨抽打在自己身上。

“我好像在…在…”

幽绿的硕大瞳孔倒影着自己苍白无力的背影,硝烟四起火花飞溅,视野中无限拉长的野草倒伏的狂野。

“在屠龙。”

他的嘴唇几乎是哆嗦着说出这句话,巨大的恐惧硬生生塞进他的心脏,噎着他,包裹他,蹂躏他。但他随即反应过来目前什么才是重要的,几乎是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亚瑟冷哼了一声,把床头柜上的一块铭牌扔到阿尔弗雷德满是伤口的胸上,后者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暗骂哪有这样对待病人的。

“你的随身之物。地位可真高啊,琼斯王储,沦落到这个地步。”

“是啊。”他的嘴角泛起苦涩,“次子总是受苦最多的那个嘛。大臣们大概是算计好我是不会回去了,才向老皇帝献出此计。利用我解决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条该死的龙,好处是若我屠龙成功便能坐上王座。”

亚瑟怜悯地望着阿尔弗雷德,自顾自地端起一杯红茶。

“你要是身体好了就赶紧滚走吧。”

“我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只能麻烦你多留我几天了。”

“我…”亚瑟迟疑了一会儿,嘴唇微抿犹犹豫豫。阿尔弗雷德看出了亚瑟的难处,他并不是一个强人所难之人。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好吧。我马上走。”

他挣扎着坐起来,如万把钢针扎进皮肉的痛苦顺着脊椎传输入大脑。他用唯一完好的手肘支撑着自己所有的重量,最终还是不堪地倒了下来。

“你是傻子吗你这种状态连门都走不出去!”亚瑟冷哼一声把阿尔弗雷德塞回那张床,“我可以让你多留些日子,我也可以帮助你屠龙。但我也有要求,若你成功,不可以承认有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包括我是你的爱人。我的名字只会给你招来祸患。”

阿尔弗雷德大概是听到这辈子最荒谬的话了。

“你怎么可能帮助我屠龙?不对,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治好了你的伤。”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的确是具有最强的说服力了。溢出的惊喜无法掩盖,以至于阿尔弗雷德宁可忍受皮肉之苦也要向亚瑟眨眨眼睛表示感谢。至于最后的要求,阿尔弗雷德这个未来的皇帝暂时还没有在意。

 

“好吧亚瑟,言归正传,屠龙的秘诀是什么?”这是阿尔弗雷德在接近痊愈的时间段最爱问亚瑟的问题。他无法扼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总是在亚瑟来给自己换药的时候抓着亚瑟袖子一脸可怜巴巴问他,而亚瑟在多次挣脱他未果后只好认真地给他普及一下知识。

“首先,阿尔弗雷德,你有听说过龙的弱点吗?”

“呃,没有。”

亚瑟白了阿尔弗雷德一眼,他根本想不通一个毫无相关知识的人怎么会跑来干这种技术活。

“龙有弱点的,它的弱点是心脏。但是龙的心脏不在左胸腔,它在右胸腔。”

“那可真够奇怪的。”阿尔弗雷德咂咂嘴。

“就算你知道心脏的位置你也干不过它,不是吗?”

哑口无言,他满身的伤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这就得看时机了。”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杀死龙?”

亚瑟扬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凑到阿尔弗雷德的面前向他眨了眨眼。

他和阿尔弗雷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的呼吸声能在阿尔弗雷德的耳边回响,放大,经由耳朵传递至大脑激起莫名其妙的情愫。阿尔弗雷德措手不及,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松开了拽着亚瑟袖子的手。

“和我待在一起,我会告诉你时机的。”

亚瑟最后望着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来的时候内心摇晃着不安,他不忍心打破这位的英雄式幻想,但事实却又如此残酷。有人要做出牺牲,那么这个人最不应该是他,但是他认为自己是最应该承担的人。谁让他就这么草率地——

他快步走出房门来到后花园里,紧抓胸口的衣襟希望能平复自己因慌乱而加速的心跳。在人看不见的晦暗的角落,他站在屋檐下,愣愣地,朝着首都的方向远远望去,心情难以平静。

“阿尔弗雷德,”他轻颤眼帘,“你让我如何是好。”

 

寄宿在亚瑟家的日子里他也会帮助亚瑟做一些事情,例如浇花,养鸟,修剪树木枝叶等等闲杂活。亚瑟不急,他也不急,他宁可在这样休闲的城镇多耗些时间以此逃避繁杂的令他窒息公务。

“你知道吗,我在那几个侍卫的看管下根本没有放松的机会!天天面对的都是印着字母的废纸,还要永不停息地在那些废纸上签字。他们真应该为我的视力负责!”

面对阿尔弗雷德时不时地抱怨,亚瑟只是坐在一边喝茶,认真倾听。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阿尔弗雷德的心间,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也就愿意安安静静地坐在亚瑟的身边,任由阳关肆意渲染两人的发梢,睫毛裁剪出好看的阴影,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花草紧挨着靴子点缀其间。这时候亚瑟通常会给阿尔弗雷德递上一杯泡好的红茶,之后阿尔弗雷德打趣着说:

“你就像生来就是为了享受红茶的。”

阿尔弗雷德以此为趣,在各个方面和亚瑟拌嘴,但感情却在争吵中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亚瑟的语言也不像刚开始般毒辣,但总带着少许嘲讽。

这大概是最闲暇的时光了。

有一次阿尔弗雷德被芦苇杆割伤了皮肤,只是微小的小伤口,亚瑟见了却难得心疼,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笑骂他:

“我怀疑你是这个国家最笨的人了,怎么会被芦苇割到呢?”

阿尔弗雷德勾起嘴角,把头搁在亚瑟的肩上,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亚瑟皮肤发痒,意识到阿尔弗雷德的小动作后不自觉脸红起来,不过从阿尔弗雷德的角度是看不到的。

“估计是为了得到让你给我包扎的时刻吧。”

亚瑟猛然一怔,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活,绯红从脸颊爬上耳尖,内心却感到万分疼痛,无奈,与不甘。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亚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直觉敏锐的他赶紧找了个话题。

“我一直很想问,亚瑟你究竟是怎么治疗好我的伤?”

“魔法,你信吗?”

“不可能!”阿尔弗雷德难以置信地盯着亚瑟,差点没把自己手中的茶杯打翻,“在这个国家只有柯克兰公爵家族的人才会魔法,而你,你的姓氏不是柯克兰!”

“安静点,你就当我是个例外,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况且治愈魔法,”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是高阶魔法,世界上只有一本这样的书,它不是你能得到的!”

“安静,阿尔弗雷德,你太吵了。”

亚瑟皱起眉头想用手轻轻拍打阿尔弗雷德的头,但是身高差另这一动作显得尤为可笑,他十分不满,只能意思意思用脚踢踢阿尔弗雷德的小腿肚子。

“…抱歉。是我太惊讶了。”

他终于肯停止聒噪,像个乖巧的大型犬一样安定地把那杯茶喝完。宫廷中王侯们的献礼也有红茶,但阿尔弗雷德总觉得那像凉白开一样索然无味,而在亚瑟这里总能品尝出意想不到的味道。

他用拇指慢慢抚摸着釉色均匀的茶杯的边缘,抹去溢出的少许茶液使之更显得光亮,圆润的造型给人一种古朴的美感,很难想象这是在一个城镇能买到的高等货。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把它翻过端详,杯侧靠下端还用圆体英文写着一些东西:

To my dearest brother,A·K.

A·K?

阿尔弗雷德握紧了茶杯。诚然,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但在好奇心的催促下他不得不思考其中的关系,况且他记得,曾经柯克兰家族确实有一位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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