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_Doe

“Do you trust me?”
“With everything. ”

【米英/APH】I Want My Tears BACK[下]

I Want My Tears BACK

CP:米英

Author:麋

前言:瓶颈期瞎写产物,大家还是当做消遣吧!


第二个月,镇上的缥缈的钟声响了十九下。

阿尔弗雷德陪着亚瑟去镇上买点东西,回来时天色渐晚。阿尔弗雷德提出他们可以顺着绵延的山道漫步,从黄昏余晖渲染的地平线开始,一直走到星空斜挂在天边云雾遮掩缠绕。

理所应当,所有东西都是阿尔弗雷德来提,亚瑟一脸轻松地看着不堪重负的阿尔弗雷德,略带嘲讽地调侃阿尔弗雷德:

“我的大英雄,难道你没有为女士提过物品吗?这点重量都经受不住,以后还是别和小姐们除去逛街吧。”

“有哪一位小姐逛街会买——三十斤的面粉,十斤的糖,五十斤的米,还有七七八八的厨具,那只有世界上仅此一位的专业炸厨房的亚瑟吧?”

“哼。”

又来了,亚瑟的惯用语气。阿尔弗雷德笑着摇摇头。

他偷眼看着亚瑟——这位可以算得上是最奇怪的人。他不知道亚瑟的身份——至少不可能只是一位安善良民那么简单,因为亚瑟身上有一种气质,那种贵族般高傲而沉稳的感觉是阿尔弗雷德的判断依据。

直觉告诉他,亚瑟和他有着同一类的孤独。

他突然停下来,细细思考了一会儿,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亚瑟你当时说的,你是我的爱人,是什么意思?”

“玩笑话而已。”

“你说话的时候那么认真。”

“装的,我演技很好得可以拿一个奥斯卡小金人。那么你回答我,有可能吗?”

他看不见亚瑟的表情,光线昏暗,碎发的剪影投在他微薄的唇上,从侧影中他只能看见柯克兰老师高挑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角。

“估计,没可能吧。”

“为什么?你有男朋友吗?”

“亚瑟…很抱歉我是异性恋,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姑娘,叫罗莎·柯克兰,如果我能回去,我就要…我…”阿尔弗雷德如鲠在喉,张口数次最终选择了闭嘴,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向他袭来,像潮水一般要将他淹没。他也不知道是向谁愧疚,是自己吗?还是罗莎,亦或是亚瑟?

内心有一个声音提醒他,别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别往心上。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他低声呢喃着,头也不回向前直走。阿尔弗雷德心里一阵刺痛,为何他的语气如此落寞呢?

他紧走几步追上亚瑟,想要牵起亚瑟的手却被亚瑟打掉了。

“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他有些责怪的意味。

“抱歉。”他轻声说道,却还是偷偷攀上的亚瑟的手。

我只是想安慰他,阿尔弗雷德为自己辩解。

亚瑟是手臂微凉,手心却很温暖,骨节分明,略有些纤细。不大不小,拇指根部有一处薄茧,感觉上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他慢慢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紧紧地,握住了亚瑟的手,和他并排而行。

“我也不是常年在这座城镇的,我也有出去过,”他像是有感而发,絮絮叨叨打开话匣子,看着灯火通明的城镇,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车鸣此起彼伏,而自己置身于境外唯有虫鸟之音,宁静祥和,“我是在首都长大的。”

“我有一个妹妹,她很可爱,是我们家的最为宝贵的珍宝。我也是是家族中的幺子,我的哥哥们偏爱我的妹妹,而喜欢捉弄我。一切的变化只需要一个不太平静的晚上。”

他望向天空,闭上眼睛。

“哥哥们喜欢去洞穴里探险,并总是把妹妹交代给我。终于有一次,我按捺不住冲动,偷偷带着她跑到附近的一个洞穴里。”

“可是当我们到了一个洞穴里的时候,恐惧把我们掩埋。那里面有一条龙!我害怕极了,毫无招架之力,妹妹她反而在保护我,她的手臂被龙鳞割伤。我趁着空挡攻击龙的腹部,但与龙对视的那一瞬间,我被标记了。”

“我至今还记得那双闪着寒光令人胆颤的眼睛。它就那样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的身体穿透。它的攻击对象只有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就扔下了妹妹,独自跑进旷野当中。”

“那个晚上,我以巨大的代价杀死了龙,也因此中了诅咒。我知道我的妹妹肯定恨我,恨我丢下她在那个黑乎乎的洞穴里独自逃跑,恨我是这样地贪生怕死。哥哥们应该再也不会信任我了,没有人再愿意和一个受到诅咒的人在一起了吧。”

“你为什么不解释啊?你明明是为了你妹妹!”阿尔弗雷德握紧拳头大喊出声,他真替亚瑟感到不平。

“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况且,我无法解释啊。最后家人一致同意,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他自嘲地笑了几声,继而把目光转向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现在的他是那样无助,以至于阿尔弗雷德感到内心有一块平滑的地方柔软起来,直至塌陷下去。他突然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地握紧亚瑟的手,牵着他走下山岗。

“那么,你抱着什么信念去屠龙呢?”亚瑟忽然问他。

“我?哈,这可是个深奥的问题。

“一半是为了任务,另一半是为了惩罚伤害像你这样的人的罪恶吧。”

他装作一副天真散漫的样子,为了掩饰握着亚瑟手时快地不可思议的心跳和一闪而过的心痛了。

奇怪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亚瑟随便泡了一杯红茶,翘着二郎腿卧倒在沙发上。阿尔弗雷德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的一角微眯着眼。

亚瑟的家其实不大,除去阿尔弗雷德睡的客房之外只有一个卧室。阿尔弗雷德知道,那是亚瑟的哥哥,斯科特的房间。

关于斯科特,他从未见过本人,据说斯科特有回来过,但阿尔弗雷德根本没见到这个人的影子。也许是自己太早睡了,或者是他根本没有回来过,阿尔弗雷德想。

“亚瑟,亚瑟?”他轻轻呼喊着。

“什么?”亚瑟皱着眉头转了个身,背对阿尔弗雷德。

“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斯科特?”

“我才懒得管他,天天在外面逍遥的家伙。他经常出差,不过你应该是见过他的,你醒来的那一天他在场。”

“那个听上去比较不耐烦的声音?”阿尔弗雷德咂咂嘴,他绕过茶几来到冰箱取出近日买到啤酒。家里没有开酒器,他只能笨手笨脚地用他的配刀撬开瓶盖。

亚瑟的家其实非常干净,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洁癖,就连每一根牙签都摆放出规整的形状。阿尔弗雷德仰着脖子,温度极低的酒液沿着食管向下,咽喉的嫩肉微微痉挛。他用食指擦去残留在嘴角的液体,抿抿唇再次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那你的家人呢?”

“他们?”他嘲讽似的干笑一声,用指甲掐着沙发枕头的线头,“都在首都呢,他们一个比一个忙。可笑的是,最不喜欢我的哥哥却愿意留下来照顾我。”

“你的妹妹呢?”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会幸福的,毕竟她的未婚夫是那样出色的一个人。”

没由来的眼泪忽然溢出眼眶,他偷偷吸了吸鼻子,扫了阿尔弗雷德一眼确认他没有看到之后再不动声色地转过头。

阿尔弗雷德不言喻,只是自顾自地灌下含有酒精的液体,略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之后他放下了酒瓶,视线模糊,眼前却出现星空下光线昏暗,亚瑟干净的侧颜。

他忽然感叹起时光来,他从不觉得日子多,可掐指一算,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和亚瑟待在一起永远是不够用的时间,他是有多喜欢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听他说话,静静地看着阳光偷溜进他的领口将他脖颈处的细小绒毛镀上金光,亦或是晚上站在阳台上微风吹过,在黑暗中隐约闪烁的幽绿瞳孔。

他想拥有更多啊。

他忽然挪动了位置转移到亚瑟身旁,仗着自己晕乎乎的感觉靠近把头枕在沙发上的亚瑟,最后贴上了他微凉的唇瓣——

“行吧,你是我的爱人了,亚瑟。”出于冲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是此时他唯一想说的话。

亚瑟愣住了。眼泪大肆流过他的面颊,淌过细腻的皮肤砸在阿尔弗雷德的手上。他抽噎着,肩膀一抖一抖的,佝偻着身子缩成一团。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哭着骂阿尔弗雷德,“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啊…你是罗莎的未婚夫!你个混蛋…”

阿尔弗雷德手忙脚乱找出纸巾安慰亚瑟,他这阵酒也醒了,心中暗骂自己但不觉后悔。

他终于知道自己诸多不可思议的举措究竟是为什么,都是因为——感情这个该死的伤人的东西。但它又是那样的诱人,就像挂在树上色彩艳丽的苹果,诱惑着他犯下苦果。

“因为我突然明白了,我爱你啊…”他柔声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彷徨了——我会和罗莎说清楚然后退婚的,她是个好女孩,理应得到更多的幸福。”

“混蛋…你不可以…不可以吻我的…这样的话…”

他逐渐转化为低声啜泣,双眼空泛而无神,就像有一个漩涡在无尽地缓慢转动。他那翠绿色的瞳孔此时微微发暗,呈现出过渡的混杂色。

阿尔弗雷德失落地坐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自己做的事情的错误性。但他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错误。

“你不…吗。我很抱歉。”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亚瑟仍不回答,良久才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单词:

“帮我叫回斯科特。”

“怎么叫?”

“别叫了,我来了。”

带着愤怒意味的话语从门缝中挣扎着穿过,门开了,斯科特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滚出去,我要和亚瑟说话。”他皱着眉头抬起下巴,向阿尔弗雷德示意。阿尔弗雷德自知气氛不妙,担忧地看了一眼亚瑟转身出门。

 

斯科特怒气冲冲,没好气地把门锁上走到亚瑟身边。他有着和亚瑟以前一样的绿眸,但后者现在的瞳色微微接近于红。

“你们接吻了?”

“嗯。”

“他强吻你?”

“我自愿的。”

“你爱他吗?”

亚瑟抖了抖唇,没说话。

“你爱他吗?”

“我…”

“我再问一遍,”斯科特咬牙切齿地把亚瑟从地上拎起来,骨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

“你——爱——他——吗!”

亚瑟微合双目,几近惨败的嘴唇吐露出颤巍巍的音节:

“是的,我爱他。”

斯科特幽微苦涩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松开了双手,亚瑟怔怔地坐在地上,任凭烟雾钻进他的鼻尖引起剧烈的咳嗽。他的内心已是一片茫然,几分钟前因为阿尔弗雷德一句话带来的欣喜早已荡然无存。他没有办法再这样陪伴他了。

“我就要去死一趟了吗?”他平静地发问。

“是的,你得去死了。”

“无法挽回了吗?”

“嗯。”

斯科特疲倦地转个身靠在窗台上,那个角度可以看见阿尔弗雷德在屋前的花园里微微抬头仰望天空的孤独。

“告诉罗莎我爱她,尽管她还恨我。”

“亚瑟,你要我说多少遍,罗莎从来没有怪你,这都是你给自己增加的负担。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罗莎你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鬼样,这是罗莎欠你的。”

“她从不欠我,从来只有她带给我欢乐。”

“我爱你们。”他紧接着说,像是赶死似的。

“别肉麻了,我听着烦。”斯科特背着光,以厌倦的口吻说道。在黯淡的背光面,一粒泪珠悄悄滴在窗沿,濡湿一块灰尘覆盖的油漆,流泪者不得不努力平息颤抖的手,烦躁地抠着纱窗的网洞。

他啐了一口唾沫,低下了平日高傲的头颅:

“我们爱你,亚瑟。”

“离开这里吧,我不想看任何人。”

“让阿尔弗雷德带着你离开吧,你只能由他陪伴。”

 

阿尔弗雷德骑着马,背后靠着一具温热的躯体。他那闪闪发光的蓝瞳此时黯淡无光,任由碎发遮住了光彩,只留下一道仅供看路的视线。

他顺着山路骑行,漫长地像是一次没有终点的旅行。他本能地感知到了孤独,就像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孑然一身,他只能不停地和自己冰冷的回音交谈的孤寂,尽管现在还有亚瑟坐在他的身后。

“亚瑟,去哪?”

“去你第一次屠龙的那个洞穴。”

阿尔弗雷德加快了脚下的动作。

“阿尔弗雷德?”

“怎么了?”他的声线是软的,仿佛倾注了此生的温柔。

“叫我名字。”

“亚瑟。”

“全名。”

“亚瑟…”他犹豫了一会儿,斟酌似的抿抿唇,之后充满坚定:

“亚瑟柯克兰。”

“很好,你要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是一个用生命爱你的人。”

“什么?”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像个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沉默不语。

“你还记得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说的话吗?今天就会实现。”

亚瑟凑近阿尔弗雷德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阿尔弗雷德留恋地凑近耳朵,得到的却是令他迷茫的呼呼风声。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若他的亚瑟正在流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这片山野里。

“亚瑟?亚瑟?”他不甘心地呼喊了几声,得到“我在”的回应之后仍不放心。他感觉自己的肩膀湿漉漉的,衬衫被人揪出数道褶皱,他咬紧下唇,远远地看到洞穴的边。

清冷的月光亲吻草尖给岩石抹上一层银漆,目之所及一片荒芜景象,唯一有温度的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

亚瑟在月光下眨了眨眼,瞳孔的眼神正如红珊瑚一样决绝热烈。他举起自己的手遮住圆月的光亮,透过微薄的月光看见了附在上面的一层薄薄的鳞片。它排列地如此细密,却也如此坚硬,无法分割。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也许下一秒就不再是他自己了。

“把我抱到洞穴里去。”他命令道。

他尽量弯曲自己的手臂以免扎伤阿尔弗雷德,而阿尔弗雷德又是如此地细心,他很快就发现了亚瑟的异样。他迫切地想问究竟怎么一回事,但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他苦涩地笑了起来。

他把亚瑟靠在较为光滑一块岩石上,后者的身体烫的可怕。

“都怪我。”阿尔弗雷德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咬着自己下唇直至蔓延出血腥,“如果我没有冒昧吻你…”

“别这么说,这是迟早的是,我反而觉得很开心。”亚瑟淡淡的笑了,摸着阿尔弗雷德的脸为他擦去溢出眼眶的泪水,

“我活得够长了,柯克兰家族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能活几百年的老妖怪。如果不是因为龙的诅咒,我还能和你在一起更长的时间。”

“你知道诅咒的内容吗?即不能和真爱之人接吻,否则便永远幻化为龙,唯一的方法就是被真爱之人杀死。即便如此,每年的七月四日都会变化一次,我已经尽力克制自己嗜血的欲望但还是伤害了你…抱歉。”

“那一天…是你吗?”

“是啊,”亚瑟自嘲地笑着,“是我,也就是那天我喜欢上你了。你真的很阳光,很有活力,速度、力量、灵活性都达到我从未见过的巅峰,我已经过足了像潮湿的阴雨天一样的生活了,不自觉地被那样你吸引。咳咳…”

他剧烈咳嗽起来,阿尔弗雷德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背,为他调整坐姿让他更好受些。阿尔弗雷德注意到这时鳞片已经微微覆盖在他的脸颊上,向脖颈的阴翳出延伸,并有向下的趋向。

“对不起,阿尔弗雷德,该结束了。”

一句话如炸弹般将阿尔弗雷德的内心炸得血肉模糊,难以遏制的心痛使他呼吸停滞。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好似平静的海面突然喷薄的火山,天地动荡尘灰滚滚,他在希望中飘散,绝望中下坠,在寂静无声的狂野中竭力地哭喊。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你就非死不可吗!你就这么想死吗…”

“你如果不杀了我,我会杀了你的,还会杀了除了你以外的更多人,那些无辜的人,那些你所爱的人。我会成为你最讨厌的生物,换个角度说,”

“只有你能救我了。”

-可是如果我救了你,谁来救我呢?

“我…可是我不想…”

-谁又能拯救我的灵魂呢?

“我不能失去你啊……”

“我也不能让你…伤害除我之外的人…”

-我会。

大男孩紧紧握着亚瑟的双手,无助地泪水闪烁着月的余辉,滴在他自己的手背上,衣角上,亚瑟的脸上。亚瑟的眼睛已经如红宝石一般艳丽,仿佛他流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他的呼吸十分微弱,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微笑着,吃力地取下阿尔弗雷德的佩剑,将其对准自己的右胸口。

所以阿尔弗雷德,拿起你的剑,把剑尖对准我的心脏,用尖锐刻画对我的爱意。

金发青年满盛悲伤与痛苦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近身凑到亚瑟的面前,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把剑向前移动。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请不要犹豫,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轮回,在你我都未发现之际悄然完成。

“亚瑟…”

鲜血浸透了剑柄,浸透了阿尔弗雷德的衣襟,沿着阿尔弗雷德的手肘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大片岩石,被风吹干后呈现出揪心的暗红。亚瑟的瞳孔渐渐失去了色彩,最终闭上了眼睛。搁在岩石上的手无力地下垂,指缝里满是鲜血。他的身体逐渐僵直,阿尔弗雷德听着那微弱的心跳声,趋近平静。

他吻住了亚瑟冰凉的唇,久久的,不愿离开。他忘了有多久了,直至光线中有一丝暖意,晓风拂过,残月隐没,他才发现太阳已经悄悄升起来了。

多么温暖啊,就像亚瑟以前的怀抱一样。可惜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还会有的,阿尔弗雷德,因为啊——

阿尔弗雷德不舍地从苍白的唇边离开,替他整理整理被风吹散的发丝。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亚瑟的手指好像在轻微移动。

因为——

他的睫毛微微扑腾了一下,随后剧烈咳嗽了几声,翠绿的眸子重现在阿尔弗雷德的眼前。他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太过惊愕的男人,努力扬起一抹笑容。

“阿尔弗雷德…咳,早上好。”

你我都曾忘了——

我的心脏在左边。

“又见面了。”

 

 

*圣经 启4/10


这篇文质量极低真的很抱歉!!想尝试感情戏可是还是写不来,对不起我曾经看的一大堆言情小说(……)七月咸鱼一个月了八月尽量高产,准备500fo的时候放个大的x

着手还债ing(我好像集热和点文都没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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